三盏煤油灯 伴他读书香
2013-09-17 23:04:40
雷风民的三盏煤油灯。
浚县46岁的雷风民打开一层层柜门,拿出了三盏不同样式的煤油灯。“它们曾先后照亮了我的读书时代。”雷风民说。
这三盏煤油灯虽然外观陈旧,但无一丝灰尘。雷风民仍拿着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灯罩、灯底。下图中间那盏由雷风民亲手制作,陪伴他的时间最长;最右边的是带玻璃罩的煤油灯,有条件的家庭才买得起;最左边的圆形煤油灯,是雷风民家在拆老房子时捡到的。“如今是霓虹灯时代,煤油灯早已‘退隐’,但它温暖了一代人的回忆,也见证了社会的发展,所以这三盏灯,我一直当宝贝保存着。”雷风民说。三盏煤油灯 伴他10年读书路 雷风民轻轻放下手中的抹布,回忆起由这三盏煤油灯陪伴下的读书生活。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没有通电的农村地区,普遍使用煤油灯。1972年,上小学二年级的雷风民开始上晚自习,他花了2分钱从供销社里买了一个灯头,然后把用完墨汁的墨汁瓶做油瓶,用薄铁皮卷成灯管,插在灯头正中,然后把棉线搓成灯芯塞入灯管内,灯管上头露出一截棉线为灯捻儿,最后放入油瓶内,这就做成了右图中间的这盏简易煤油灯。
雷风民告诉记者,煤油灯中的煤油,在当时的农村一角钱买一斤,但依然有很多人用不起。灯捻儿越长灯光就越亮,也更费油。为了省油,雷风民把灯芯剪得很短。灯芯越燃越短,“直到灯光快熄灭了,我才用竹签把灯捻儿从灯管里挑出来一点儿。”雷风民说。
在拆老房子时,雷风民在废墟里捡到了一盏“砚”状的煤油灯。这盏煤油灯他当宝贝收着,和另外一盏替换着用。这两盏灯陪着雷风民直到小学毕业。
雷风民来到镇上读初中,上晚自习时,学校已开始断断续续使用“气灯”为学生们集中照明。
带玻璃罩的煤油灯外观洋气,既无煤灰也不怕风,但价格比较昂贵,在当时只有有钱人才买得起。它一直是雷风民的“眼馋物”。在他上初二那年,母亲为他买了一盏这样的煤油灯,在学校难以集中照明的夜里,他就是用它来照明。
1982年,雷风民来到县城里读高中,随着社会的进步,此时县城里已通电,停电时,人们就购买蜡烛来照明。等雷风民毕业步入社会后,照明工具越来越先进,煤油灯的时代一去不复返。都说煤油很臭
他闻着有香味 一盏煤油灯立在桌上,莘莘学子趴在桌旁。对于现代人来说,那只是电影里的一个镜头,或者是书中的一个情节。但对雷风民来说是一个永恒的记忆,煤油灯伴随了他整个读书时代。
雷风民说:“那时候,煤油灯是家家户户的必备品。在学校,每个学生都会在桌子抽屉里放一个自制的简易煤油灯。”
“每逢晚自习,同学们便纷纷点亮煤油灯。一时间,缕缕黑烟升起,整个教室亮堂了。”雷风民说,“常有同学不小心将煤油灯打翻,煤油就流了出来,整个教室都能闻到一股煤油味儿。其余同学就会捂着嘴巴偷笑。”
下晚自习回家,偶尔会有家境好的同学用马灯照明,“而我们这些贫困学生也有自己的妙招’:用纸卷一个与煤油灯瓶一样粗细的圆筒,把它套在小油灯瓶上。这样的‘纸灯罩’,同样能起到照明而不被风吹灭的作用。”提及旧事,雷风民笑了起来。
“写作业的时候,因为光线昏暗,我不得不把头低下,眼睛几乎贴在书本上了。由于煤油灯就在书本的前面,我一抬头或者一低头,额头前面的头发经常会被火苗烧掉一小撮。”雷风民沉醉在往事中,“煤油灯产生的黑烟和浮尘太大,每天晚上写完作业后,鼻子里、额头上都是煤灰,浑身一股煤烟味儿。”
雷风民意犹未尽地说:“都说煤油很臭,我闻惯了,煤油倒有一股特殊的香味。”忆苦思甜
他对煤油灯有特殊感情雷风民在浚县小河镇的老家先后拆了两回房子,他家后移居到浚县县城,并陆续搬了3次家,老家伙什儿扔了很多,这三盏煤油灯却被雷风民保存下来。雷风民说:“现在很多小孩子都不知它为何物,我们那一代人却对它有种特殊的感情,感到很亲切,几个老同学没事就坐在一起忆苦思甜。它见证了一代人的苦日子,也见证着社会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