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RB07版: 日报07版
          

山情

□袁方

  古人云:“仁者乐山。”我虽非仁者,可我对山总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想来我对山的感情,可能源于自小生长在山区。作为山区农家的孩子,上山放牛、打柴、采山野菜帮衬大人和家庭,扒蝎子、采挖中草药卖钱挣学费,在那个年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可以说,是大山养育了我。直到19岁考上大学,我才走出了山区,大山才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也可能是山之情缘所牵,虽说走出了山区,但我就读的大学仍坐落在一座叫珞珈山的山上,学校所在的城市还有龟山、蛇山、洪山、瑜家山、磨山等许多山。五年大学期间,我每天晨练除了绕着珞珈山长跑外,就是沿着林中小径登山,每年也总会去爬一下市内的龟山、蛇山、洪山、磨山。

虽然我学习、工作在江城武汉,远离故乡的山,但故乡的山仍让我魂牵梦萦,以至在离开故乡十年后,我毅然决然地又要求调回了老家。当然,这一决定除了山情所牵外,还有对生我养我的父母的牵挂,有古人所说的“父母在,不远游”的成分在里面。

回到了伏牛深山中的故乡,自然就可以亲近故乡的山,每天都可以看到如黛的远山岚影,享受习习的山风,欣赏天上的云卷云舒,在街头买到农民采摘的山野菜,上山下山自然也就成了家常便饭。

又一个十年后,我从县城调到省城工作,但我对山的感情依旧。在省城生活的这几十年里(包括退休后),除了省内的伏牛山、大别山、太行山、桐柏山、王屋山,省外的峨眉山、吕梁山、黄山等名山大川也留下了我的足迹。就是去其他一些城市,我也忘不了登山。在北京,我爬过八达岭、西山、景山;在广州,我登过白云山;在福州,我曾三上鼓山;在厦门,我登过南普陀山、鼓浪屿;在肇庆,我登过鼎湖山;在青岛,我曾两上崂山……五岳之中,除南岳衡山外,北岳恒山、西岳华山、东岳泰山、中岳嵩山,我都曾登临,有的还不止一次登临。

也正是大山,赋予了我一个健康的体魄,在登上海拔4767米的昆仑山口时,我一点儿不适的感觉都没有。登黄龙、翻巴郎山去四姑娘山,同行的许多人都带了氧气袋,有的还是坐滑竿上下黄龙,而我不仅没用氧气袋,还一路走上去、走下来。

  在海拔近4000米的巴郎山顶停车休息时,我还做了15个俯卧撑。

  第一次登泰山时,我是从中天门步行到玉皇顶并全程从东线走下山的。登华山时,从华阴县城到华山北峰,我只走了3个小时。如今快70岁了,每月我要为五六家杂志社作最终校对,每天要审读两个版的报纸,可我并不感觉有多累,还能连续跳绳两三百次。

再过一年多,我就要进入古稀之年了,我打算不再继续目前的工作,以尽情游山玩水,把没去过的山山水水转个遍,特别是各地的名山,不辜负大山对我的养育之恩。